苏简安一字一句的说:“一男一女去酒店,进了同一个房间呆了那么久,你说能干什么?我没什么好解释的,你……” 到了凌晨,苏简安已经是困倦难忍,正想最后测一次体温就趴下来睡会儿,却看见电子温度计上的数字显示:39.5度。
陆薄言试图拿开苏简安的枕头,她咕哝了一声,翻个身,压住枕头大喇喇的赖床。 她暗暗惊讶,还来不及开口,韩若曦就笑着挽住男人的手:“阿泽,她可不是什么三流杂志的狗仔,是我前东家老板的太太。”
市局距离陆氏集团不远,没多久就到了,苏简安远远就看见公司门口围了一群人,仔细一看,居然是记者! 当时确实是不想结婚的,她有一份自己热爱的、且能养活自己的工作、有家人和朋友陪伴,独处时也能自得其乐,结婚……反正又不是和陆薄言结,似乎没什么必要。
陆薄言站在门外,颀长的身躯在地上投出一道黑暗的阴影,俊脸阴沉,就像在酝酿一场足以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,令人不由自主的对他心生忌惮。 许佑宁从善如流的打开医药箱,取出消毒水绷带和药品,利落的处理起了伤口。
韩若曦冷艳一笑:“耍无耻的小手段,也许你能赢过他。但在商场上,你不是他的对手!” 苏简安沦为众矢之的,网络上的骂声将她淹没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!
她要先把他所谓的“方法”弄清楚,再做其他决定。 苏简安已经换了一身浅粉色的条纹病号服,惴惴然看着陆薄言,“这样子……真的可以吗?”
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,红彤彤的落日落入苏简安的眼帘。 久久都没有听见穆司爵的回答,许佑宁疑惑的抬起头,对上他居高临下盯视的目光。
…… 苏简安考虑了一番,确定这个不会起反作用,点头答应。
她能说,是因为当时韩若曦和陆薄言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,她以为他们真的在一起了,心情特别不好,甚至一度频临绝望吗? 陆薄言很快就上了沈越川的车离开,不到两分钟,钱叔开着另一辆车出来:“一大早的,少爷有什么事这么急啊,顺路送你去警察局的时间都没有?”
“……芸芸,”苏简安笑得万般无奈,“你不用这样扶着我,才一个月不到,我自己能走路的。” 秦魏点点头,一副根本无所谓的样子,“所以?”
“说!”陆薄言冷声命令。 一路上苏简安恍恍惚惚,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陆薄言的脸。
不过,没有把陆薄言吵醒,这些力气就算没有白费。 “证据呢?”康瑞城毫无惧意,耸耸肩优哉游哉的走过来,“你是半个警察,最清楚把人送|入监狱需要确凿的证据。你手上,有我谋杀陆薄言父亲的证据吗?”
真真实实的两道红杠,怀孕的迹象。 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我……”
她闭上眼睛,等待着疼痛落在脸颊上。 所以她打着陪苏简安的名号从家里跑出来,来给苏亦承一个惊喜,可是他愣在那儿一动不动是几个意思?
这个房间,承载了她美好记忆的一半。 可事实上,被法律惩处的,是陆氏财务部总监和几名员工,他们包揽了所有的责任,一切都追究不到陆薄言头上。
苏简安倒吸了口气,下意识的要合上电脑,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做贼心虚么? 江少恺抬了抬手以示回应,同时压低声音对苏简安说:“表现得自然一点,就当做是偶然遇见了认识的长辈,过去聊两句吃点东西我们就走。”
无数媒体想要采访两位当事人,但苏简安不见踪影,陆薄言拒绝任何媒体靠近,离婚的事情虽然已经坐实,但也没了后续。 一般人跌下去,应该是下意识的双手着地,减轻地面对身体的冲击。
其实没有人伤害她,这是她自己的选择。 陆薄言放下手机,目光焦距在桌子的某个一个点上,若有所思,久久没有动作。
酒店经理听说陆薄言的特助来了,忙赶过来,恭恭敬敬的表示:“沈特助,我知道该怎么做,媒体记者来了,我们不会透露一点消息的,你可以放心。” 苏简安分辨出是陆薄言的方向,下意识的望过去,只看见陆薄言被一群人包围了,从充斥着紧张的声音中,她猜到是陆薄言手里的酒杯碎了。